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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0、第1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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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0、第130章

拿了東西敲響了蘇林的房門, 祁年在門口站了一會。門鎖被扭開了, 蘇林的身影在門後露了出來, 大約是有些意外, 看到他,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和疑惑, 心事全都寫在了臉上。

她也就只有在這些事情上, 才會老實幾分。

似乎剛剛從浴室出來, 臉跟露在衣服外面細白的頸子被熱氣逼出了一層淺淡的粉色, 周身那一身水汽夾雜著一絲別的香味, 不是家裏慣常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。

對於眼前這一幕,祁年有些意外,他是真的沒想到她已經洗完澡了。

祁年說不上現在是什麽心情,大約是,對於對方小小的一個,現在,目前正在他的房間,在他的屬地這一事實,終於有了實感。滿足的, 愉悅的,還有,貪婪的,隱秘的,更加不滿足和迫切的。

喜歡的情緒,於他而言,很是陌生,上輩子,對於蘇林和顧易真,與其說是喜歡和不喜歡,更多的倒不如說是觀察和無所謂。這兩個人,一個是被認定他不喜歡的人,另外一個是被認定他喜歡的人。

比起喜歡和不喜歡的感覺,他更加好奇的是,這兩個認定是從哪裏來的,他放任了這些周圍人的默認,但是,終究一無所獲。

在他最終想要放棄,不想再跟她們玩“劇本”游戲的時候,他發現了蘇林的不對勁,任誰看到她,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之後,都會認為,她喜歡他。但是,祁年發現並不是的,在他跟顧易真最終“確定關系”之後。

只是一夕之間,蘇林對他的“喜歡”似乎就消失了,連他從她身邊走過,她都未曾察覺,像是戲演到終場,演員謝幕。

他也曾經試圖改變這種印象,然後發現,事情總會往一種令人驚詫的方向發展,然後兜了一圈,重新回到原點,仿佛有什麽事情就是固定的不可改變的一樣,詭異得,像是某種規則。

他以為事情會一直這樣子繼續下去,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,但是在這些“被認定”的“事實”和規則下面,哪怕他並不想這樣,但是,所有人,都活得如同一個提線木偶,按著某種“劇本”刻板地走下去。

等他再一次聽到關於蘇林的消息,是她死了,死於謀殺,她的父親蘇大友被控殺人入獄。

他把有關於蘇林的資料翻了出來,然後發現,在她被蘇大友帶來江城之前,在遇見他之前,跟他所認識的蘇林,仿佛是另外一個人。

這似乎應證了他的想法,因為某種不可改變的規則,蘇林在遇到他之後,幾乎被迫成為了另外一個人,順著劇本走了下去。

順著蘇林的過去查下去,他越發肯定,這個世界,或許,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,然後再醒來,他回到了十八歲,蘇家破產前的兩個月。

他感覺,大約,上輩子的蘇林,就是一個變數,一個不應該存在的變數,更加確切的來說,是那個生活在臨城,未曾遇見他的蘇林,她大約是,曾經那個世界裏頭,唯一一個不受“劇本”制約的存在。

對於重生這件事情,他沒有太大的反應,比起這個,他更想知道,蘇林知道些什麽,他去了蘇家,但是很可惜,晚了一步,他見到的蘇林,是他熟悉的蘇林。

出於某種抱歉和補償的心理,他讓蘇家提前破產了,趁著他爸媽不在江城,高鳳華也不在江城的時間,把她摘出了祁家這攤渾水。

這樣,她大概率不會死去,或許他還有可能知道些什麽。

當然,除了這之外,他也有想知道,把前世的事情打亂,事情還會不會再次按照“劇本”走下去的意思。

然後他很快發現了,這個世界的不一樣,他確信了一件事,上輩子他所經歷的那個世界,是異常的。這個世界,沒有“劇本”。

沒有了“劇本”的存在,自然蘇林也不會按照“劇本”走下去,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樣子,無趣的,沈悶的。

然後,偶然的,因為鄧文琦的一次異想天開,他遇到了蘇林,然後發現,她不認識他。雖然她變了很多,連旁邊的鄧文琦也沒把她認出來。

但是他知道是她,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。

她不認識他,但是在知道了他是“祁年”之後,似乎意外,也似乎不那麽意外。明明不認識他,但是卻說出了,不會再喜歡的話。

似乎她知道,“蘇林”應該喜歡“祁年”,而“祁年”不喜歡“蘇林”,而他知道,現在這個世界,是沒有“劇本”的。

觀察她,變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她身上包裹著許多謎團,但她似乎不想掩飾,或者不知道自己應該掩飾這一點。

他猜想,她生活的環境應該相對單純,她身上的秘密對於她而言,應該也是罕見的,並且是第一次,因為,她肉眼可見地,對於這些狀況缺乏應變。

她沒有把蘇小七和蘇小八,哦,也是蘇望送去福利院,蘇小七在前世查無此人,早已死去,後者後邊大約針對過“蘇林幾次。

一個十六歲的沒有任何謀生能力的女生,在父親破產跑路的情況下,沒有選擇把這兩個私生子送去福利院,這一條看起來最為簡單輕松的路,反倒選擇三個人生活在一起,自己養著他們。

祁年覺得,她還是知道“劇本”,她不僅知道,並在試圖改變它。

她選了兩個很巧妙的人,一個在前世沒什麽存在感的蘇小七,一個有存在感,但是也並不是太重要的蘇望。

她似乎也知道,那個世界必然存在某種規則。

這就有趣了,她知道的太多,而且太深了,就算是他自己,也是後面才慢慢發掘的,但是,蘇林,她,仿佛一開始就站在了最高的高度,然後試圖用最輕微地力度去改變它。

只是,她似乎並沒有發覺,這個世界沒有“劇本”。

所以,在一個沒有“劇本”的世界,她得知的“劇本”到底是哪裏來的呢?他調查過這輩子的蘇林,除了蘇家破產之後,別的情況,跟他上輩子知道的一模一樣。

但是因為這是一個沒有劇本的世界,他身邊的人的過去,多少都會有些不同,像是鄧文琦和傅文川的。

這輩子的鄧文琦不喜歡狗,也不喜歡游泳,因為五歲那年,曾經被狗攆進水裏,差點溺水死掉,然後被壓著學了游泳。但是上輩子,他自己養了狗。

她也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身上的異常,給她收拾爛攤子是件有點麻煩的事情,但是,看在她挺有趣的份上,他捏著鼻子認了。

然後,他發現,這家夥,不喜歡他,也不喜歡這個世界,甚至對於蘇小七和蘇小八,也未必有幾分真的牽掛。

而因為之前的事情,身邊的人都認為,她是喜歡她的,只是因為他的冷漠,所以現在她傷心了,不再喜歡了。

多新鮮,真正“渣”人的那個,被身邊所有的人同情並且關懷著,真正被“渣”了的那個人,卻被當成了是施害者被人譴責。

祁年覺得自己給她收拾的那些爛攤子還不如餵狗去算了,很新鮮並且讓人有點牙癢癢的體驗。他沒察覺出自己的變化,鄧文琦卻說,他變了許多,擠眉弄眼地問他,是不是談戀愛了。

他嗤笑,談戀愛,跟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嗎?

然後,他發現,用沒心沒肺來形容她,怕是還擡舉了她。噢,她甚至還試圖給他跟顧易真創造機會!!!看,她知道的真多,她甚至還知道“祁年”應該喜歡“顧易真”。

慣會用一副沒什麽威脅,也沒什麽脾氣,隨時能夠跟你道歉和嬉笑,似乎永遠也不會真的跟你生氣,給你最大限度的自主和自由的面孔來欺騙旁人,就像她對蘇小七和蘇望做的那樣。

但是,實際上,真的是這樣嗎?沒什麽威脅,也沒什麽脾氣,也永遠不會跟你生氣,給你最大限度的自主和自由,完全不會拘束你,這一切的背後,不過是因為不在乎。

祁年對於蘇林的關註,是從上輩子就開始的,然後到了這輩子,甚至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,心甘情願地替她收拾了無數爛攤子,從蘇家的,到學校的,到她兼職的酒吧的。

然而,這一切,似乎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,有去誤會了,他就像是做了一筆虧本的投資,記在心裏記得久了,漸漸就生了根,發了芽,等他意識到的時候,早已深入骨髓,病入肺腑。

不是沒有試過刮骨療傷,但是下刀的時候,還是猶豫了,選了離江城最近的S大。填完志願之後,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,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頭,嘲笑了自己一個下午,嗯,那個時候,她在幹什麽。

沒幹什麽,她從不主動做些什麽,蘇小七和蘇望那是例外。除了那一次例外,她向來都是不主動,不拒絕,不接受,不負責。對於這一樣,唯一讓人值得欣慰的,大概就是,她從來一視同仁,對誰都這樣,無形之後,也嚇退了不少人。

既然舍不得,就只能把人給哄進來,但是,這人不僅沒心沒肺,還滑不留手,身上的謎團一層疊這一層,根本無處下手。

但是,幸好,他的運氣似乎還不錯,看著她,現在的她,現在,就站在這裏,他的屬地裏頭。

有細微的愉悅和滿足從心裏的某個角落生起,只是還未及發酵,就被女生過於坦然和不設防的態度澆滅了個大半。

祁年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,縱然距離相比在祁家的時候拉近了不少,但是。

她依舊不喜歡他,縱使前幾天,剛剛從她嘴上好不容易哄出了一句喜歡,但是,那也只是嘴上而已,嘴上為了某些原因說得信誓旦旦,但是她的坦然,不設防,都在說著一個事實,她不喜歡他。

祁年略勾了下唇,沈而涼的目光掠過她濕批著的頭發,還有被洇濕了一些的睡衣,把手上的浴巾兜頭扔了過去,罩住了她大半個身子。

在蘇林的視角裏頭,祁年的這些細微的小動作,她全部都沒有看見。

她開門看到男生,還來不及問他有什麽事,兜頭就蒙過來一片白,下意識閉眼,再睜眼,發現是條浴巾。

頭頂大得能裹住她半個身體的浴巾,蘇林一臉懵逼地把它拉了下來,看著祁年,寧有事?

祁年沒有看她,把手上拿著的東西放到她手上,聲音是一貫的沈冷:“以後用這些吧,我沒想到,下次把頭發吹好再出來。”

蘇林看了下手裏的東西,想著剛才空無一物的浴室,猜他應該是把自己的先拿過來,估計他是真的沒想到,也不知道備用的在哪裏,不然不會這個時候才拿過來。

她搖了下頭,把東西遞回給祁年,“沒事,我舍友給我塞了幾套旅行裝,應付幾天應該沒問題。”

祁年聞言也沒再說什麽。

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不用擡頭,蘇林就能夠想象到他的表情,沒什麽表情,非要說的話,就是禮貌的,守著教養和社交利益的。她尋思了下對方那句把頭發吹好,嗯,有點保守,陰暗一點想。沒了顧易真,咦,等等,顧易真!!!

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,祁年也是重生的。

重生之後的祁年沒有去找顧易真,這才是最大的bug吧!!!!

霸總小言文的男主重生了不說,重生之後的男主還沒有去找女主,甚至女主現在還是女主嗎?這個小言文,還能算是小言文嗎?

蘇林整個人楞在了原地,她早就應該想到了才對,這個世界,早就已經不是她知道的那個書裏的世界了。

那麽,現在問題來了,同樣是重生,而且,死揪著自己的來歷不放,並且,把自己重生的事情瞞得滴水不漏的祁年同學。

蘇擡頭看了一眼祁年,白熾燈下,男生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深刻好看,大約感覺到她的視線,他有些疑惑地望過來了一眼,看起來過分的無害。

她忍不住把他知道多少,換成了他真的知道嗎?

猶豫再三,她還是問了出來,“你覺得顧易真怎麽樣?”

這個問題,蘇林之前也問過祁年,大約是在高中的時候,當時她在冬令營裏頭遇到了顧易真,想著要不給男女主做個順手人情,這樣就算她改變不了劇情,但是好歹不用死的那麽慘烈。

車禍什麽的,實在是太恐怖了。

當時的她還不知道,那場車禍另有隱情,更加不知道,眼前的男主也不是她知道的男主了。

但是祁年是怎麽回答的,蘇林已經忘記了,大約是有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似乎很是疑惑為什麽她會突然提起一個不算熟悉的女生。

當時的自己是怎麽想得呢?她想著,也許還不到劇情開展的時候,這個時候做什麽都是徒勞的,所以沒有深究。

但是,她現在已經知道了,那個時候的祁年,已經是重生之後的祁年,那麽,他那個時候那樣說,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呢?

所以,這個人,他,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和上輩子的世界,並不是同一個世界了嗎?或者,他知道的,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多?

蘇林下意識地把後面這一種可能掐死在了搖籃裏頭,不可能,不可能,這要是什麽樣一個變態,才會懷疑自己的世界呀。正常人,就算腦洞再大,也不可能會懷疑自己的世界吧,小孩子倒是會時常會有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。

但是祁年他是小孩子嗎?他不是。

那,他是正常人嗎?額,蘇林一時竟然不能回答自己這個問題。當然,她希望他是。

哦,當然她除外,她這是特例,本質上,她大約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
這邊蘇林才剛剛說服自己,不要想太多,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世間本無事,庸人自擾之,沒事想太多,就算是平平無奇的一件事情,也會憑空多生出一份波瀾來。

那邊祁年像是藉由女生變換不斷的臉色,猜到了一些她的想法,突然炸響一枚驚雷。

大約是覺得我不爽了,你也不能太過安樂的想法,他一點不在意地漏了點自己的底,仿佛這一切,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麽重要的,更不必費心思去隱瞞或者掩飾什麽。

他甚至不介意別人知道,說得直白且認真。

“你是問我覺得現在的她怎麽樣,還是上輩子的我覺得上輩子的她怎麽樣。”

“如果我說,都不怎麽樣呢?”

蘇林:....

蘇林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樣走回房間的了,臉上帶著虛假的心虛的笑意,在祁年意味不明的眼神下面,“嘭”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。

或許她該感謝一下,至少他祁年在她關上門的時候,選擇了做個人,沒有把這件事情深挖下去,比如說,她為什們突然這麽問,又比如說,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後,她有什麽想要說的。

夜已經深了,新月爬上了半空,天幕由深深淺淺的墨藍,變成了著色均勻的藍,或許它還是墨藍色的,只是月亮銀色的光輝太滿太亮,把它的顏色也勻去了一些。

蘇林睡不著,她覺得,她這幾天都可能會睡得不太好。

都不怎麽樣。

呵呵呵,霸總小言文的男主覺得女主不怎麽樣。不是日後追妻火葬場的那種不怎麽樣,是真的覺得不怎麽樣。

呵呵呵呵呵,不怎麽樣,蘇林覺得她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。他沒有再說假話,那雙眼睛很認真。祁年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,蘇林多少還是能夠分得出來的。

但是就是真話才可怕,一個按照書本裏的設定,對於女主的好感度應該是滿格的男主,認真的覺得女主不怎麽樣。

不是重生之後才覺得上輩子的女主不怎麽樣,按照他的說法,是從頭到尾,始終,從上輩子開始,就都覺得女主不怎麽樣。

換句話說就是,他並不在意女主是怎麽樣的,設定裏頭應該滿值的好感度在祁年這裏,變成了不在意的零。呵呵,作為一個霸總小言文,原男主對於原女主的好感度,一直都是零,真特麽的還是一本正常的霸總小言文嗎?

那個坑蘇林的世界,它特麽的還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穿書世界嗎?

當然不能!!!

這代表什麽,這代表著,祁年重生,並不是什麽bug導致的,更加可能的結果是,他自己就是個bug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!

蘇林心裏簡直就是臥了個大槽,她現在是真心的覺得,她穿的這個書,從頭到尾都是個坑,一個巨大無比的天坑!!!她當初就覺得,作者就是男主親媽,給男主設定的各種參數遠遠吊打眾人,連女主都快成為陪襯的了。

看吧看吧,玩崩了吧,玩崩了就算了,為什麽要坑她呀!!!!

自己的書跟世界,還有男主都崩成了個渣渣,作者她知道嗎!!!!!

她自己寫出來的男主有多非人類,她自己知道嗎!!!!

垃圾作者不做人!!!

蘇林覺得自己身上這件捂得死緊的穿書的馬甲,在這個時候脆弱得就像這個,不應該說是上一個崩得它作者親媽也不認得的世界一樣,隨時隨地能被人剝下來。

那場面,就真的是有些清涼了,她現在已經不怕自己所在的世界其實只是一個書中世界,自己的存在,包括這個世界的存在,都是被一個人設定出來的,他們的命運和喜怒哀樂,看似他們自己的,但是實際上,只不過是別人所隨手構思出來的。

一個念頭生起,便是一個新的生命,一筆落下,就是一個既定的命運,轉念的瞬息,可能就是一個生命的逝去。從這樣的角度看,多麽壯麗而宏偉,如同道一樣玄妙莫測,黑白字的揮就間,就是一個世界,他們成了創世的神。

擁有了主宰命運和悲喜的權利。

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,那些筆下的人,他們所珍惜的,珍視的悲歡離合,其實都是假的,他們只是個面目模糊的演員,站在舞臺上,走著劇,不需要自己的情感,也沒有什麽自己的情感,只需要按照某個或者有結局,又或者根本沒有結局的故事,慢慢地走下去,然後,在突然的某一瞬間,戛然而止。

戛然而止的原因可能有很多,可能是因為設定裏頭,他就是一個炮灰,有可能只是因為,作者她已經忘了某個她在前文寫過的角色和埋下的伏筆了。

了解到這一點,普通人也許真的會奔潰,但是,祁年的話,算了吧,他,呃,他大概會選擇崩了那個世界吧。

從某種程度上,不得不說,蘇林對於祁年真的是很了解了,他,確實是選擇崩了那個世界,那個原來的世界。

所以,才會有她和他的重生。

蘇林不怕祁年承受不住,她怕的是這個世界承受不住,哪怕這個世界再真實,看起來似乎已經脫離了蘇林所知道的那個書中世界。它似乎已經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了,原來那個作者寫得那些故事情節,似乎再也不能對它形成什麽約束了。

畢竟男主他都自己蹦出來手撕故事,那裏還有什麽情節脈絡呢?

但是不可否認的是,它始終是脫胎於那個原來的書中世界的。她不敢冒險,她已經死過一次了,誰知道要是死第二次的話,她是會好運氣的回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,還是就這樣徹底地凐滅子啊這個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世界,空間,或者維度裏頭。

作為一條鹹魚,她的要求已經很低很低了,所以,祁年,你就做個人吧!!!

別扒她馬甲了!!!

咱就好好地活下去,成嗎?

作者有話要說:  沒有分章寫的,好像貼重覆了,老筆記本了,硬盤換了兩遍,有點卡。

我看看重新貼上來之後多少字,不夠的話,下章在作話補上,現在是六千四,大概六千五字是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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